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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是在地下室,空气还是燥热得要命,苍蝇到处乱飞,空气里满是腐烂的味道
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坐下,不断抖着腿,我试图打开一瓶啤酒,结果把我的指甲盖给崩下来了
自从地下室的门闩上了锁,我困在这里也有一些日子了。漫长的日子里,我已分不清半天和黑夜,但我还是尽可能地按照过去的作息生活,节制地消耗着食物和水。至于精神生活的维持则更是困难,这里放着不少书,但多数都发霉发臭,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在啃食书页的蛆,因此我只能靠每天闭目冥想,思索充分复杂的数学问题来逃避现实。
“我究竟在做什么?我在等待什么?” 每当我的脑海里出现这两种声音,我就会不停地用拳头打自己,用巴掌抽自己。这是我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地方:我居然在依赖“我会被救出去”这个希望的同时还在质疑我自己,我无法忍受自己的矛盾。而且,我要活下去,没错,我必须要活下去,我不得不活下去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食物终究是吃完了,水也只有循环利用的份
湿润的地板浸透了我的短袖和皮肤,苍蝇在我耳边安了家,饥饿、病痛、恶心轮番来折磨我,额外的挣扎似乎只会加快我的死亡。我侧过身去,明明已经饿成了一副会喘气的骨架,却还是呕了出来,胃酸灼烧着食管,从嘴中倾泻而出,留下一滩黄绿色液体,散发着呕吐物的芳香
再后来就是这个地下室拆迁的时候了,工程队好奇地拿着刺眼的手电筒走进了地下室,找到了一具完整的尸骨
“嘿,哥们!瞧瞧我发现了什么!”前排的队员指了指我,白花花的骨头显得格外诱人。“这家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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